星水道人心画：人物山水画系列（四）

星水心画受益于中华古代先贤的哲学智慧思想之启迪，与陆九渊、王阳明心学一脉相承。

沙霖、隐鸿、悲心，文坛艺苑三兄妹。

悲心观道，心画解析

 作者：星水道人（悲心道士）

          屈指数来，吾习画已逾十余年矣。为了探究画道之源，笔者广结善缘，求教贤达，观摩考据，悉心研习，博闻强记，磨砺心智，栉风沐雨，饱经沧桑，悲心观道，洞察人性，深谙世道人心之诡异，亦曾饱尝世态炎凉之疾苦。近些年来，笔者尝试运用抽象的笔调方式描述表达生命内心世界的虚幻的景致与飘渺的感觉以及空灵的境界，在大脑潜意识流里逐渐形成抽象符号的表象形态，画作往往并不注重非常聚焦具象，也不一定写实到细如发丝的逼真程度，更没有拿着放大镜比照着相片中的人物与模特临摹绘画，形同蜡像。笔者目前在画坛之中属于圈外人，也是编外之士，名不见经传，人微言轻，无足轻重。但是，或许正因为此，反而不受制于圈文化的规矩方圆，笔者的创作也才具备相对独立的自由人格。经年以来，羁旅天涯，浪迹江湖，放浪形骸，特立独行，不受制于由世俗的人情世故主导的书画圈的生存之道的功利羁绊与教条束缚，也不会人云亦云、无条件地盲目崇拜当代“各路诸侯”与历史上的“名匠大佬”，他们虽然造诣杰出，令人景仰，但是毕竟也是凡夫俗子的肉身凡体，并非先知先觉的万能神明，历史证明：只要是人，就一定会存在弱点与局限，希腊神话之中的战无不胜的巨人阿喀琉斯之踵的脚后跟的致命死穴，既是明证。所以，市面上畅销流行的著名书画家的系列作品，固然有笔墨精妙、酣畅淋漓的高光时刻，也不乏知名的作品在聚光灯的聚焦之下显得辉煌灿烂的上乘之作，值得读者观众瞻仰。但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其中一部分名家作品也都或多或少地掺杂着艺术之外的功利与恭维的圆滑的人情世故与左右逢源的狡黠成色，同时还存在着各自表象手法的艺术境界缺陷与作品内涵认知水平的历史局限性。作为后来者，剖析、审视、观瞻与研究已经功成名就的前辈艺术家的文艺作品，应该遵循实事求是的理性态度，敬重权威人士的涵养学识，学习权威人士的治学精神，但是也不应该迷信乃至盲从权威人士的一笔一划与一言一行。古今中外，有人的地方，有功利的地方，就有江湖的竞争博弈与毁誉参半，书画圈自然也不例外，门派观念与党同伐异的现象依然存在，垄断话语权的既得利益者集团与不正当竞争的商业潜规则暗流涌动，也存在一些变相利益勾兑的行业腐败现象（广告、营销、炒作与拍卖行业的暗箱操纵）。笔者由于在书画界目前尚且属于“无知者无畏”的局外人，且不以书画为谋生之道，更未从中牟利，故暂且不畏惧开罪于画坛先辈的徒子徒孙们与书画营销拍卖行业的既得利益者，所以，偶尔也敢于讲一点点大实话，反思历史，甄别真伪，解析真相，破旧立新。由于笔者的位置比较卑微，恰如流落江湖的闲云野鹤，反而思想没有包袱，创作的想象力日趋丰富，时而无拘无束，天马行空，跨越时空的边际之羁绊；时而放飞自我，遁天入地，包罗万象之哲学。近些年来，笔者心中，郁悒苦闷，看破红尘，归隐泉林，修心养性，闭关修道，笔者趋向于皈依主观唯心主义的古典哲学，遵循自由心证，陆王心学的心即是理，吾心即宇宙；或者西哲观点，譬如：笛卡尔“我思故我在”一说。康德“理性为自然界立法”一说，黑格尔在《法哲学原理》一书中所阐述的观点：“存在即合理……。”等等反映自然人作为生命载体的主观意志的论点，上述观念，皆是同理。故我的艺术创作理念往往倾向于遵循自由意志与心灵感应，类似于爱因斯坦创立《狭义相对论》与《广义相对论》时候的思想实验与头脑风暴，须知爱因斯坦当时也只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瑞士伯尔尼专利局的小职员，并非科学界的权威大佬，而且爱因斯坦的手中也没有任何实验仪器，只有一支铅笔与一堆演算稿纸，一切科研成果皆依赖于爱因斯坦自身头脑的抽象思维、逻辑推导与数理演绎，即心算，可谓：无中生有，相由心生。回顾历史，抚今追昔，笔者已经年过半百，生活阅历充满了崎岖曲折与蹉跎坎坷，心灵世界可谓千疮百孔、伤痕累累，由于内心深处常年充斥着苦涩与忧虑的焦灼感，故为了排遣忧伤与郁悒的折磨与煎熬，笔者除了嗜好咖啡之外，还特别执著于悲心观道：常年留心于观察自然界的诸法万象，悉心悟道于古典哲学的智慧之光。所以，愤世嫉俗、智悲双运的笔者逐渐意识到作画到一定的境界，应该逐渐脱离临摹、重复与复制的艺术创作手法，不再需要刻意临摹具体经验的肉眼可见的东西（譬如：器皿与植物、动物、人体），也不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去据实写生（譬如：山的形态与树的轮廓以及水流的波纹）。虽然，笔者平素喜好游山玩水，徜徉自然，但是这全乎与作画无关，只是笔者崇尚陶渊明、谢灵运、王摩诘、苏东坡、徐霞客等古代文人墨客归隐泉林的隐逸之心，对于注重观察自然的画道而言，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试问古往今来，哪一位饱读诗书的高士大德心中没有向往过归去来辞兮的世外桃源的老庄道家逍遥遁世之隐士梦境。岁月峥嵘，风雨如晦，经历十余年的蛰伏与修炼，厚积薄发，大器晚成，笔者创作思想开始逐渐的离经叛道，跨越虚浮的笔法与千篇一律的“萝卜白菜”的临摹与“花好月圆”的涂鸦写意，这样的作品绝非阳春白雪的文人画，终究只是内容俗套、思想肤浅的表象之作，也流露出迎合社会大众审美情趣不甚高雅的媚俗骨相，更是摈弃独立思考治学精神的反智题材的娱乐消遣之“相声小品”，本文绝对没有针对民间社会传统综艺曲艺存在任何不恭敬的意思，更无意冒犯诸多民间社会草根写意画匠以及他们德高望重的祖师爷：文化艺术底蕴明显不足，但是始终令人感觉和蔼可亲的白石老人，笔者只是就事论事而已。笔者发现诸如一些大写意风格的名人涂鸦之作，说恭维好听的话是：它们反映出老百姓日常民俗的生活情趣；而如果从文雅高尚、清新脱俗的艺术审美鉴赏标准来审视，它们并不见得比一些做工精细、装潢考究的风景装饰画更显艺术范。尤其是当代社会，置身于人们的知识层次与认知水平普遍提高的文化语境中，接受过良好教育的知识精英的审美标准日趋成为艺术鉴赏领域的主流价值观的文化导向，一些缺乏文化内涵与欠缺艺术品质的“下里巴人”之作，包括“齐木匠”风格的涂鸦写意水墨画似乎很难引发知识分子类型的读者群体的思想共鸣，毕竟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这类构图简单、内容重复的民俗作品是否符合当代知识精英的审美情趣？能否再登上艺术殿堂的大雅之堂？尚需观察，值得商榷，不甚乐观，不敢苟同。笔者认为时代在发展，知识在爆炸，学问在进步，涵养在提高，精神在升华，抱残守缺，墨守成规，固步自封，原地踏步，绝不是艺术创作的开明与创新做法；而与时俱进，推陈出新，与时代文化艺术思想潮流同呼吸共命运，才是英明睿智的正道之选。笔者经年累月，栉风沐雨，披星戴月，羁旅天涯，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勤于思考，笔耕不辍，身心俱疲，嗜好咖啡，夜不成寐，仰望星空，群星璀璨，浩瀚无垠，探究生命存在意义的执著而深邃的圣神哲学使命引导笔者苦思冥想，寻觅出路，终于在一个夜色微澜，月色皎洁的寂静深夜，笔者的认知渠道倏然开悟，豁然开朗：破旧立新，不破不立，老子曾曰：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吾亦反其道而行之，表现在绘画创作的过程之中，着力于追寻精神的内涵与灵魂的升华，注重把从生命精神世界折射出来的抽象涵义与内核价值提炼出来，表现形成具体的形象之符号与图案，注重反映当代社会具有理性与良知的知识分子群体的生命心灵深处凝聚的核心价值观的抽象思维与哲理信仰，笔者将其称为：心画，顾名思义，就是反映与揭示智慧生命载体的心灵感应的文人绘画。以描绘世间众生、山川河流、动物植物、人类命运，尤其是当代知识分子群体的生命历程所经历的曲折、纠结、蹉跎、坎坷、沧桑、悲壮、伤痕、猎奇、痛苦、平庸、无聊、贪婪、颓废、无奈、逃避、彷徨、奋斗与挣扎的波诡云谲的万千景象与悲壮苍凉的心路历程，以表达对于生命理性的知识景仰与艺术崇拜，以表达对于生命灵魂折射出来的千姿百态、五彩缤纷的奇绝脉动的敬畏，以彰显生命悲怆的坚韧不拔、延绵不绝的精神光彩之生机盎然的蓬勃力量，以跨越客体世界的时间与空间的物理束缚力与历史局限性，以达到更高维度的精神境界去窥视究竟何为灵魂之悟性载体并且探索究竟何为生命存在意义之真谛，以无拘无束地放飞脱离生命躯壳的灵魂之光，使得卑微的生命个体偶尔流觞出来异于三维物体的客体存在的五光十色的暗能量与暗物质甚至黑洞乃至量子辐射的变幻莫测的幽幽蓝光，并且竭力释放出超越生命个体肉眼凡胎的物质属性的光怪陆离的精神之图腾，这是形而上学的生生不息的哲学精神之纯粹，也是宇宙万物存在价值的哲学真谛之源泉，即作为生命体验者的智慧人类的文化艺术创作之灵感，灵魂出窍的那一瞬间的感受，仿佛天才灵感小宇宙的爆发之临界点，直达笔墨纸间，思如泉涌，行云流水，妙笔生花，可谓鬼使神差的奇思妙想与匠心独具的酣畅淋漓的情绪宣泄，简直与寰宇天地之间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天然造化异曲同工，不谋而合，这种创作的激情与感觉，似乎在潜意识之中不经意地接收了来自上苍神明的暗中启示，在恍惚的梦境中偶然且侥幸领悟到神灵的点滴启迪，属于地球人类智慧文明的小概率事件，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开启妙不可言的艺术创作灵魂的塑造过程中的“宇宙创世纪”的奇点大爆炸的肇始，仿佛火箭发射升空的引擎点火的一瞬间，在一个生命个体的脑海里骤然之间荟聚了无穷智慧的创造力、想象力的能量流，爆发出来，激情四射，汹涌澎湃，一泻千里，生命智慧聚焦到临界点的能量倏然迸发，灵光乍现，艺术灵感一发而不可收也，甚至铸就锻造出来一篇仿佛王羲之《兰亭集序》一般绚烂瑰奇的锦绣书卷与旷世之作。这样属灵意义上的心血之作，是纯粹意义的发轫孕育于心灵感应的艺术作品，没有掺杂现实功利的营销与算计，也没有被圈文化的师道尊严与陈规陋习所挟持与污染，大概率的会被当代社会的甚嚣尘上的艺术功利主义的物欲横流的商业浪花所无情地抛弃与埋没。但是，天无绝人之路，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上苍终究具有智慧的天眼，即苍天有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物极必反，否极泰来。这类呕心沥血、独具匠心的当代知识分子的心画作品（不仅笔者个人，其实当代社会还应该存在少许这种苦心孤诣的知识分子画家在默默无闻的角落里非常走心地追求着、创作着精神世界的高贵儒雅的良心之作），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商品营销、资本为王的浮华时代，这样一小撮耐得住寂寞的文人艺术家的另类存在，真可谓一股难得的幽兰清新的山涧清泉，高山流水。或许在一百年后的天气阴霾的某一天的一个不经意的时刻，可能在一个被人遗忘的犄角旮旯的书橱里面，后世的有心之人与有识之士，意外地发现尘封已久的几幅破旧不堪的画作……，这些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后世文人睹之无限感慨，良心发现，将这些生前寂寂无名的被泯灭百年的旧画整理成册乃至出版发行，抑或成为不朽于人类文明历史的艺术杰作。上述假设，是幻想吗？也未可知？谁知道呢？艺术高雅？知识无价？智慧无语？期许天道轮回，因果不虚，一切皆有可能。唯有上苍神灵的智慧天眼才能洞察知晓其中曲折离奇的蹊跷命运之回旋转折的未来故事吧。隆冬将至，暮色霭霭，深夜无眠，万籁俱寂，孑然独立，一介寒儒，星水道人，悲心观道。2022年壬寅初冬夜书于京华品石斋寒舍蜗居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