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中资企业如何在不受制裁的领域与俄罗斯进行贸易

发布日期：2024/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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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乌冲突爆发以后，英美、欧盟及其盟国在多个方面对俄罗斯发起史上最严苛的制裁，但是针对俄罗斯的制裁并没有取得预期效果，欧盟和英美甚至自己还遭到了严重的反噬。俄罗斯不仅对“不友好”外国实体实施报复性经济措施，采取强制结汇、强制外企国有化等措施，而且通过批准平行进口，建立大量的代理公司，利用灰色进口渠道等等方式，解决必要的资源进口并取得不错的进展。

关键词：俄乌冲突、制裁、跨境合规、向东看、人民币支付系统

俄罗斯市场的危与机

继特别军事行动后，各国展开对俄罗斯制裁，直接导致对俄罗斯的出口暴跌，俄罗斯面临多方面的困难：1）出口管制限制，重要物资的进口难以得到保障，无法获得欧美产高科技产品、芯片、电子产品等；同时禁止第三方为涉俄业务提供服务，包括但不限于物流服务、保险服务等等2）经济制裁，将大量俄罗斯实体和个人列入制裁清单，冻结俄罗斯海外资产，限制贷款等；切断俄罗斯金融体系与全球金融体系的联系，涉俄支付困难等等；具体的制裁措施可在之前的文章中了解《企业合规视角：俄乌冲突背景下中企如何应对复杂的俄罗斯市场》。3）大量外企撤离俄罗斯市场、信贷市场因高利率而陷入瘫痪、证券市场收缩、卢布汇率动荡引发高通胀、进口替代需求上升和失业率上升等等。

石油“限价令”即将在12月5日正式生效。根据欧盟此前通过的对俄石油制裁措施，欧盟将在2022年12月停止海运进口俄石油，但因各种原因对俄罗斯海运石油的禁令一直被推迟，石油产品禁令推迟执行至2023年2月。202年10月G7各国财长就曾发表联合声明，宣布已同意对俄石油以及石油产品实施“限价令”，即采购俄罗斯石油不得超过规定的价格。然而石油作为全球大宗商品之一，对全球各国的能源供应至关重要。俄罗斯明确表示不会向人为限制石油价格上限的国家供应石油。中国、印度、巴基斯坦、印度尼西亚、缅甸、菲律宾等国均公开表示，需要进口俄罗斯的石油以及相关石油产品。

能源是硬通货，制裁并没有打跨俄罗斯的经济，相反，俄罗斯经济可能正在适应制裁。俄罗斯总理米舒斯京2022年11月23日表示，与上半年预测数据相比，俄罗斯经济实际表现更好，预计今年国内生产总值（GDP）降幅将低于3%，此前美国的预测是降幅为15%。

俄罗斯前9个月工业生产同比增长0.4%，家具、服装、电子产品等产量都有所增长；俄罗斯粮食生产今年创下历史新高，建筑业也呈现积极增长态势。另外，俄罗斯通货膨胀形势有所缓解，失业率也维持相对低位。米舒斯京指出，尽管俄罗斯经济形势趋于稳定，但考虑到外部制裁压力可能进一步加大等因素，需要采取措施进一步调节国际收支、扩大卢布结算范围、协调预算和货币政策、刺激投资并有效应对劳动力市场变化^[1]。

从中国官方可查询的数据来看，海关总署的数据显示，2022年8月，我国原油进口量为4035.4万吨。其中，从俄罗斯进口834万吨，相比7月增加120万吨，占我国石油进口的20.66%。俄罗斯在2022年10月对中国的黄金出口比2021年翻了一番。根据数据，中国从俄罗斯进口了2.16吨黄金，价值1.246亿美元，是近6年来最大的一次交易量。

俄罗斯自然资源非常丰富，尤其是石油和天然气，是全球的主要出口国。俄乌冲突以前欧洲40%的天然气，34%的石油都是从俄罗斯进口，对其能源依赖很大，现在能源这一块有巨大的缺口，而且俄罗斯表示不卖给参与“限价令”的国家。

欧美大部分品牌选择离开俄罗斯，给中国品牌和中国产品进入俄罗斯市场送来了机会，中国的新能源汽车、智能手机、无人机等在俄罗斯大受欢迎。俄罗斯不只有石油、天然气和黄金，中国从俄罗斯进口煤、金属、菜子油、大麦、牛肉，以及植物油、蜂蜜、巧克力、啤酒等等商品。中国向俄罗斯出口机电产品，机械、家电、智能手机、汽车，以及纺织品、玩具等等^[2]。

据中国海关数据表示，2020年中俄贸易总额1077.65亿美元，2021年中俄贸易额为1468.81亿美元，创下4年来记录。也正是从这一年开始，俄罗斯才正式开始向东看，接着，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汪文斌表示，中俄合作无上限，反对霸权无上限。中俄贸易总额开始高速创新高^[3]。

俄罗斯发展本国经济的决心和政策

2022年俄罗斯国防部关于乌克兰境内特别军事行动进展的摘要：自特别军事行动开始以来，总共击落飞机333架，直升机177架，无人驾驶飞行器2562架，防空导弹系统390次，坦克及其他装甲战车6813辆、火箭发射器902个，野战炮和迫击炮3620个、特种军用车辆7352辆^[4]。据不完全统计，俄罗斯自2月冲突以来的9个月军事开支约为820亿美元，不包括日常国防开支和制裁造成的经济损失。

应对特别军事行动和制裁，俄罗斯出台一系列措施促进经济发展。

一、平行进口法案：从2022年3月29日，第506号政府令；2022年4月19日第1532号工贸部部长令，5月7日生效；到2022年6月28日普金签署第213号联邦法律，明确俄罗斯平行进口商品合法化。平行进口，是指一国进口商未经知识产权权利人授权或同意，将在其他国家或地区合法投放至市场的产品进口至该国的行为。世贸组织《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议》第六条规定，成员国对其将遵守的权利用尽原则享有自由裁量权。平行进口法案有助于俄罗斯应对因制裁导致的生产和生活资料短缺。划重点：中资企业可以关注俄罗斯批准的96种平行进口货物清单，该清单随着需求变化更新。

二、不友好国家和地区名单：2022年3月7日，俄罗斯政府批准不友好国家和地区名单；2022年3月10日，俄罗斯禁止向不友好国家出口木材及其系列制品。2022年3月31日，普京签署法令，向不友好国家和地区供应天然气时将改用卢布结算；2022年5月1日，普京签署总统令，从2025年1月1日起，俄罗斯国有企业和机构禁止使用不友好国家生产的信息安全设备；普京针对不友好国家和地区陆续签署了多项重要法令，包括使用本国货币卢布支付对不友好国家和地区的债务欠款；对撤离俄罗斯市场的外国企业采取果断行动，对其在俄资产引入外部管理；针对“不友好国家”实施报复性签证措施等等。俄罗斯认定的不友好国家和地区包括美国、加拿大、欧盟成员国、英国、新西兰、瑞士、日本、韩国、澳大利亚、新加坡，以及乌克兰、阿尔巴尼亚、安道尔、冰岛、列支敦士登、密克罗尼西亚联邦、摩纳哥、挪威、圣马力诺、北马其顿、黑山、希腊、丹麦、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和斯洛伐克、巴哈马群岛，以及英国属地根西岛、曼岛等国家和地区。划重点：该名单中没有中国和韩国。

三、给予税收优惠鼓励外国投资：根据《俄罗斯联邦外国投资法》规定，在外国投资者对俄罗斯联邦政府确定的优先投资项目（主要涉及生产领域、交通设施建设或和基础设施建设项目）进行投资时，且投资总额不少于10亿卢布（约合2857万美元），将根据《俄罗斯联邦海关法典》和《俄罗斯联邦税法典》的规定对外国投资者给予相应进口关税和税收的优惠。

1）俄罗斯联邦海关总署准许进口商延期支付进口关税，加快产品的进口速度;简化商品的认证程序，可以在进口的同时办理认证手续。每周有多达 150 种新型产品进入俄罗斯市场，来自中国的商品占比达50%。交通部正在努力提高口岸通行能力，在政府的倡议下，已经通过一项法律，允许在检口岸不再称重。

2）减免进口关税和增值税，外国投资者作为法定投入而进口的技术设备及零配件属于生产性固定资产的物资免征进口关税。

3）减免利润税：外商投资俄罗斯政府鼓励的优先发展领域项目，且外方投资占项目总投资的30%以上，投资额不低于1000万美元，前两年免缴利润税，第三年缴40%的利润税、第四年缴纳50%的利润税。

4）俄罗斯海关法和俄罗斯联邦税收法规定，对外国投资者和有外国投资的商业组织实施优先投资项目时给予海关税费优惠。俄罗斯各地区、州、边疆区、共和国分别根据本地区的不同情况，分别制定地方法律和法规，对外国投资实行不同的减免税的优惠政策，以吸引外国投资者对本地区进行投资活动^[5]。

美国传统盟国对俄罗斯的贸易出现回升

出于本国实际利益考虑，或从实用主义出发，近期一些国家包括美国传统盟友对俄罗斯出口出现回升，选择与俄罗斯企业继续合作。如各国继续与俄罗斯能源企业合作，部分国家对俄出口仍低于制裁前的水平，但已逐步恢复。

欧盟虽然仍在继续扩大对俄制裁，限制对俄罗斯出口相关物项，但是一些欧盟国家现在正在加紧向俄罗斯供货。据俄罗斯卫星通讯社报道，参照俄国家统计局的数据来看，欧盟六国的对俄贸易恢复至2月份水平^[6]：保加利亚、克罗地亚、爱沙尼亚、塞浦路斯、卢森堡和斯洛文尼亚六个欧盟国家同时增加了自俄罗斯的进口量与对俄罗斯的出口量。2022年上半年，欧盟整体对俄罗斯联邦的出口下降了31%，从一年前的411亿欧元降至284亿欧元，而进口增长了83%，从一年前的664亿欧元增至1217亿欧元。

保加利亚2022年10月初已经宣布暂停执行欧盟对俄罗斯的能源制裁，因为保加利亚必须确保国家机构和其他需要汽车燃料的机构的正常运转。

瑞士金融在俄乌冲突后，冻结了约80亿美元的俄罗斯资产，但最近表示，他们已经解冻了其中约30亿美元的资产；

奥地利银行Raiffeisen Bank International（以下简称“RBI”）在今年俄乌冲突后表示，将评估俄罗斯业务的风险，包括可能退出俄罗斯市场。几个月后，RBI在第三季度报告中表示，仍在评估在该国的战略选择。RBI表示该银行遵守了所有适用的制裁，自今年年初以来已将向俄罗斯客户发放的卢布贷款减少了25%，并限制了新增贷款。

韩国在2022年8月25日宣布，国有韩国水力原子力株式会社(KHNP，生产韩国所有核电和少量水电)作为俄罗斯原子能出口公司(Atomstroyexport)的分包商，将为埃及开罗西北部的第一个核电站项目提供设备和基建工程，该项目包括4座反应堆，项目价值22.5亿美元。

2022年9月16日日本三井物产和三菱公司通知俄方，保留他们在库页岛2号油气项目中的权益。这两家日本公司都决定向俄罗斯政府成立的新运营商投资，以控制俄罗斯远东地区的项目。

土耳其因其地理位置特殊又是北约成员国，是欧亚大陆的交汇点，在俄乌冲突下，土耳其成为焦点。在全面封锁制裁俄罗斯的背景下，土耳其成为欧洲商品进入俄罗斯的转运点，是俄罗斯公司和公民进入欧洲的唯一窗口。数据显示，土耳其对俄罗斯的出口持续增长。土耳其在2021年仅是俄罗斯排在第11位的商品供应国，2022年9月份，土耳其对俄罗斯的出口金额刷新了月度记录，达到了11.5 亿美元，与 8 月相比增长了 21%，与2021年9月相比增长了2.3倍，并一直持续。欧盟个别国家对土耳其的出口，比如意大利大幅增加了对土耳其的商品供应，土耳其对俄罗斯的出口也以类似的速度增长。2022年年底土耳其在贸易方面可能成为俄罗斯三大商品供应商之一。面对欧美以制裁施压，土耳其财政部表示，严格遵守制裁，但会继续在制裁尚未波及的区域与俄罗斯进行贸易。金融制裁上，俄罗斯的大部分银行系统都受到了制裁，土耳其银行陆续拒绝为俄罗斯的MIR银行卡提供支付服务，停止了将土耳其金融业与俄罗斯支付系统连接起来的计划，该计划本可以为莫斯科方面提供与全球金融体系的重要联系。

印度一直坚决反对制裁和谴责俄罗斯，继续维持与俄罗斯的正常商贸往来和其他合作。印度坚决反对与俄罗斯脱钩，是极为理性的决策，自俄乌冲突爆发以来，印度已从俄罗斯以折扣价购买了数百万桶石油，印度还希望继续买进俄罗斯武器装备，维护已购买的军事装备。此外，印度还积极响应俄方重建卢布-卢比双边支付体系的提议，俄方还希望印度将其统一支付系统(Unified Payments Interface，UPI)与俄方的MIR支付系统连接起来，以便印度和俄罗斯的银行卡可以无缝使用。

俄罗斯被禁止的资金和贸易如何流通将是未来英美制裁执法的重点

2022年11月23日，美国总统拜登授权国务卿，根据《对外援助法》向乌克兰提供价值4亿美元的军事援助，用于国防用品、服务、军事教育及培训等。当天俄罗斯对乌克兰发动新一轮导弹袭击，破坏了乌克兰首都基辅和其他几个地区的关键基础设施，导致乌克兰和邻国摩尔多瓦的部分地区陷入停电状态，基辅供水也已暂停，目前基辅已恢复每天供电和供水几小时。西方国家继续向乌克兰提供武器和援助，只会延长俄乌冲突。俄乌冲突必须停止，而且唯一的出路是外交谈判。

2022年10 月下旬，美国财政部副部长伊丽莎白罗森伯格在阿拉伯银行联盟的一次会议上称：“有公开报道俄罗斯的资金正在阿拉伯世界洗钱。我们都对预防、调查和根除这种情况感兴趣”。2022年11月10日，英国财政部金融制裁执行办公室the Office of Financial Sanctions Implementation（以下简称“OFSI”）发布对俄制裁的年度报告。根据英国政府统计，自俄乌冲突开始以来，截至10月20日英国政府已冻结了近184亿英镑的俄罗斯资产，涉及1,200多名个人、120多家实体和19家俄罗斯银行，对俄制裁已超过了英国实施的所有其他制裁的总和，超过了利比亚和伊朗，成为受英国制裁最严重的国家^[7]。英国政府表示支持乌克兰的决心，称将继续加大对俄罗斯的制裁力度，对俄罗斯政权施加最大的经济压力，直到乌克兰获胜。

OFSI表示已收到236份俄罗斯违反制裁的报告，将对每一起违反制裁的案件采取合理和适当的行动。OFSI预计，2022年该机构的员工总数会增加一倍，全职员工数量将达到100多名。预计新增员工的主要工作是执行对俄罗斯的制裁。

在针对俄罗斯的制裁问题上，英国的OFSI和美国的外国资产控制办公室Office of Foreign Assets Control（以下简称“OFAC”）一直积极合作。美国国务院、财政部、商务部等部门的高级官员，甚至一些级别较低的官员正在全球各地进行外交努力，以加强由西方国家实施的对俄贸易和经济制裁，迫使俄罗斯的主要贸易伙伴执行经济制裁和贸易控制措施。美国财政部长Janet Yellen上周在印尼巴厘岛向G20集团的财长们施压；本月早些时候，美国财政部副部长Wally Adeyemo访问了布鲁塞尔、伦敦和巴黎；负责恐怖主义金融和金融犯罪的助理国务卿Elizabeth Rosenberg最近也在日本执行同样的任务。这些美国官员除了与相关政府分享有关试图逃避对俄制裁网络的情报，威胁惩罚不愿意配合制裁要求的政府和企业外，也收集涉嫌向俄罗斯运送物资的网络的信息。

中资企业如何在不受制裁的领域与俄罗斯进行贸易

2022年11月23日美国财政部批准进行与向保加利亚、克罗地亚以及一些欧盟内陆国家供应俄罗斯原油有关的金融交易，将相关交易从华盛顿11月22日宣布的俄石油价格上限框架下的限制措施中移除。同时对依赖俄罗斯出口的欧盟国家实施石油和石油产品进口临时特例。同时布鲁塞尔实施了一系列特例，保加利亚可通过海运获得俄联邦的石油和石油产品至2024年2月，克罗地亚可采购天然气至2023年底。

美财政部解释道，该许可不允许进行美国早先实行的反俄限制所禁止的交易，包括与被美国制裁的人士进行交易。但是根据俄石油价格上限政策，从12月5日起在采购价不超过上限的情况下，美国个人和企业将被允许提供一系列与俄石油交易相关的服务。包括贸易、中介、金融、代理报关、运输、保险理赔和法院登记服务。

2022年11月8日彭博社报道，消息人士透露，美国政府正私底下要求美国大银行与部分有战略意义的俄罗斯企业保持业务往来。摩根大通集团的总裁杰米·戴蒙也曾在国会听证会上表示，他们正听从政府的指示继续在俄罗斯开展业务。美国政府曾下令禁止进口俄罗斯化肥，然而美媒披露，美国政府正一直通过将俄罗斯化肥掺入其他国家化肥的方式绕开自己颁布的制裁令，持续从俄罗斯进口化肥^[8]。

中资企业投资前需明确哪些领域是不受制裁的，建议由专业的合规团队协助建立贸易合规体系，做好尽职调查深入了解自己的产品、供应链和客户，同时避免因美国的二级制裁被加入黑名单，在之前的文章中可以了解如何建立《美国出口管制新修订对半导体行业影响以及风控机制》、《美国的全球经济制裁——跨境合规视角》。

在中俄贸易中建议使用人民币结算和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Cross-border Interbank Payment System（CIPS）或者卢布结算。俄罗斯和中国在跨境贸易结算中均推行“去美元化”，俄乌冲突后加速推进人民币结算，双边贸易中人民币结算占比已经达到了17%。俄罗斯也加大了人民币的储备，超过了美元，成为仅次于欧元的第二大储备货币。

俄罗斯对于“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非常重要，是“一带一路”建设中一个十分重要、关键的国家，中资企业不仅可以享受中俄针对“一带一路”推出的优惠政策，而且随着“一带一路”的不断贯彻和落实，中俄双方的战略合作必将不断深化和加强，在政治经济各领域不断协同互动，双边贸易不断扩大。

希望各方停火谈判，冲突早日结束，恢复和平！

注释：

[1]俄总理说今年俄经济增速或好于预期

sbaijiahao.baidu/s?id=1750377202160699864&wfr=spider&for=pc

[2]21%的石油来自俄罗斯，2022年中俄贸易额将突破1万亿，谁是赢家？

k.sina/article_1568309232_5d7a7ff0001011j6l.html

[3]2022中俄贸易目标2000亿美元，俄罗斯经济，才刚刚开始“向东看”

sbaijiahao.baidu/s?id=1749742529449786447&wfr=spider&for=pc

[4] 俄罗斯联邦国防部关于战争损失的统计数据

sm.ok.ru/myderznuli/topic/154232405787906

[5]投资俄罗斯|有哪些好行业投资zwhuilian/index.php/i_info2/49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