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之行，始于眼界 ——泰和泰首席合伙人程守太律师英伦之旅

“我有一双眼睛，我希望能够用它看到律师事业发展的方向；我有一双手，我希望能够和我们各位合伙人共同挽起手来，用我们的手不停的传递力量，把泰和泰的事业不断发展壮大…”

说这句话的时候，程守太律师身体前倾了30度，深邃的目光中透着一股年轻的活力。他身后的天穹下，矗立着一座座成都市最繁华商业中心的地标建筑。几分钟之前，他刚开完一个会，在会上他细致的布置了一系列事务所从文化建设、专业化调整到事务所事务管理的安排…从伦敦归来短短的两周，泰和泰就已经开始把从英伦律师行业悠久历史中吸取的养料播撒在自己的土壤中了。

不列颠，世界上唯一两个没有成文宪法的国家之一，其完善的议会制度和律师制度吸引着世界各国法律工作者前来学习；植根于此的英国路伟（Lovells）律师事务所，在全球18个国家有26个办事处，拥有355名合伙人、1720名法律工作人员和1170名辅助人员，它百年的发展经历，规模化、专业化的管理模式，在世界范围内令人高山仰止。由路伟律师事务所发起的中世律所联盟，联合了上海锦天城、广东广大、深圳华商、山东德衡、杭州天册、天津的四方君汇，以及辽宁、重庆、湖北等地最好、最大的律师事务所，在探索中国律师行业与国际化接轨的前沿，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2008年7月5日至7月15日，泰和泰主任、合伙人程守太律师在英国伦敦度过了十天难忘的日子。在这十天里，他和中世律所联盟的其他成员律所合伙人一起，参加了对英国现代律所管理的学习。在这十天里，他用自己的眼睛和心灵，领悟和体会了一种经过长期历史积淀又焕发着无穷生机的律师事务所管理制度。

为更多的和大家分享此次英伦之行的收获和体会，在主任宽敞而生气蓬勃的办公室，我们开始了对主任的非正式的访谈。

问：您是几号到几号在伦敦？

我是七月五号到七月十五号在伦敦。

问：行程安排紧吗？

非常紧。七月五号我们从北京出发，七月六号到伦敦住进酒店，办完手续以后马上就安排接下来的活动。

问：这是您第几次去伦敦？去路伟呢？

去伦敦这是第二次。安排的去路伟律师事务所这是第一次，去年本来去伦敦的时候想去一趟，当时因为时间不凑巧就没有去。

问：去之前脑海里有没有画过一张图，想像一下路伟律师事务所的样子？

想像过。觉得可能有一栋大楼，里面办公环境很漂亮，有很多藏书。甚至还想像到他们的前台可能是什么样子，他们的整个办公环境是什么样子，都想像过。但是去了以后还是发现和想像有很大的不一样。主要的不一样我觉得在于这个律师行文化的沉淀，给我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

   比如说他是由三栋大楼组成的，早期创业时那栋大楼现在变成了后勤保障中心，行政部、后勤部就在那栋楼里。第二栋大楼主要功能是资料检索、档案存放，相当于是他们创业的第二个阶段。现在最新的一栋大楼是最近才落成的一栋十二层的大楼。他的客户专区主要集中在这栋楼的十一楼，这是客户可以到达的区域，而五楼至九楼是律师收费区，原则上非律师行人员是不允许进入的。这一点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另外十二楼有合伙人餐厅、三楼有员工餐厅、地下还有三层楼。他们的合伙人办公的面积非常小，这点让我很惊讶，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合伙人的办公室应该很大。但是他们保证了一个合伙人有一间办公室，同时有个别合伙人也可能和别人一起在位置比较好的双人间里。在他们的办公区里，包括打印、复印等配套设备包括碎纸机等等都非常齐全。绿化非常丰富，还有很多为了放卷宗用的储物箱，都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问：从硬件环境看上去是非常好了，他们的工作人员的工作状态怎么样？

看起来非常亲切。很有亲和力又非常有激情，虽然不是特别忙碌，这可能符合英国人的特点，但可以感觉到他们每个人对工作都非常珍惜，都在很努力、很认真地工作。我们在中午吃饭的时候都能够透过玻璃窗看到他们还在工作。

问：如果比较路伟和国内的律师事务所，只能说一点最大的区别，您觉得是什么？

我想最大的差别就是他们的归属感都很强，他们很忠诚于这家律师行、很热爱这家律师行。他们留在办公室里的时间比国内的律师留在办公室里的时间长得多。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问：有没有看上去不是特别好的地方？

几乎没有。

问：那他们可以说是做到完美了？

至少在我看来是很完美的。他的人性化管理、后勤支持、会议系统（都很完善）。他们的白人、黑人、黄种人都在一个办公室工作，但是彼此之间和谐有礼、敬重有加。每一个功能区分布的都非常明晰，虽然办公桌有时看上去稍显凌乱，但是整个看上去是凌乱当中透着有序、透着规范，让人感觉到非常惊讶。

问：是不是感觉到背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很严密地在管理？

是的。他们以前的行政经理、现在的首席运营官Richard先生给我留下的最深的印象就是他既要管行政、又要管印刷厂、还要管装订车间、还要管财务、还要管它（事务所）的营运，还要管一些非业务的支持部门，因此是相当了不起的一个人。在这种纷繁复杂的情况下他每一个功能区都有主管，他们的等级观念是非常森严的。我认为他们在工作过程中那种工作态度、工作效率和工作节奏都是非常好的

问：那在您看了他们的情况过后觉得我们第一阶段能学的、也是拿到这里就能用的是什么呢？

办公室里一些软环境的改善。知识管理团队的加强。还有我们可以学他的神、学他的形。（做到）“形神兼备”我们就可以跟他们之间缩小一些差距。当然我们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另外他们从合伙人到一般工作人员那种对工作的投入、严谨，都值得我们提倡。他们大到一个大事件的安排、小到一个会议的系统：包括会议过程当中的识别、茶水、会议播放系统、录音系统、会议支持系统、清洁人员、后勤人员、包括礼仪人员都非常齐全。我们现在虽然在业务的交叉上和业务在时间范围的广阔面上没有他们如此上百年的历史——我们只有短短八年的历史，但是我们可以把他好的东西学过来，我刚才讲到办公室软环境的完美打造、知识管理团队的加强以及我们现在专业流程化当中他们一些资料对我们的借鉴和启示，以及我们现在能够学到的他的一些“形”和“神”的东西，对我们律师事务所都有非常大的帮助和推动作用。

问：您认为路伟这种公司化的管理模式是中国律师界都应该推崇和学习的模式吗？

路伟律师事务所前十五年间也只有十多个律师。他们的发展可以说每十多年都有一个大的飞跃，他们也是通过不断的兼并、收购，不断完善、改变他们的体制来走到今天的。公司化律师事务所是目前世界律师行业发展的一个趋势。当然他们也有一些小型的Law Firm——小型的律师事务所，但是给我的印象是：小型的律师事务所往往是家族性的，往往是不能做大、往往是没有能力在世界范围内提供法律服务的。因此，在中国一些大型律师事务所，尤其集中在北京，最近几年在逐步转变到类似于欧美的公司化、同时又兼顾了中国现在特有国情形式下的激励机制，来达到“绩点制”加一部分激励的这种公司化模式。我认为，作为泰和泰律师事务所，未来首先要立足中国作为一间大型的律师集团、其次要立足于一所跨国跨境的大型律师集团，我们必须往公司化方向走，走到这一步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循序渐进，我们律师事务所在几年以前就有“一所两制”公司化试点，这在全国都是比较先进的，更为一些区域性地方大所的改革提供了可借鉴之路。这次英国之行他们也充分肯定了我们这种积极探索发展的公司化模式。

问：您可以说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了，有没有算过自己去过多少律师事务所？

我现在为止去过国内外差不多三十到四十家律师行。国内一些所我最多的去过五次。我认为每一次去看，都会有一种心灵的震撼，那就是我们和他们相比，有什么差距。这是我最希望能看到的东西。当然，看到我们好的东西我内心会感到很欣慰，但看到差距大的地方内心会感到很着急，很希望能弥补这个差距。此次到英国去学习律师事务所管理，中国近十家顶尖的律师行，我们在有些方面还是不错的。但是，我们在专业化，在流程再造，在律所管理、知识管理还有一些软环境的打造，我认为跟一些好一点的所比较是有差距的。

问：这次泰和泰被ALB评为中国律所二十强之一，您会不会出去和别人走在一起时感到特别自豪？

非常有这种感觉！我常常这样想：泰和泰的合伙人团队是非常棒的，我们的合伙人团队里基本上兼备了各个行业的带头人，我为他们感到自豪。同时我们律师事务所虽然只有短短的八年，但是我们现在已经迈出了很坚实的一步，我们立足成都、北京，辐射全国这种大的点已经是基本构成或者是基本形成雏形。这次被评为ALB中国区律所二十强之一让我感觉到无比自豪。我认为位列这个二十强是给我们的莫大荣誉，但我们现在虽然在第十一位，和国内一些大所相比，我们还有相当大的差距，也就是我刚才所讲的队伍素质建设、队伍人数建设、队伍服务质量建设、专业质量建设、风险管理、营销以及我们的文化建设、软环境打造还有体制的改善都带给我们太多的课题。因此我认为泰和泰这次能被评为ALB杂志评选的中国律所二十强，是ALB杂志作为一家世界级的法律杂志对中国中西部区域大所的首次强烈关注。泰和泰这次获得这个荣誉也是史无前例的，可以说在ALB杂志上是一个奇迹，这对各地律师事务所的发展也提供了很大的借鉴。我们既要引以为豪，同时又要不断感到危机，在危机当中不断探索，寻求更大的发展。

问：我注意到您在英国报纸The Lawyer（律师报）对您的访谈中提到我们将会把学到的中世律所联盟路伟律所的先进经验和管理模式发挥、发散到其他的律所中去。是否可以说我们现在所扮演的是替大家学习，再把经验传递出去的角色？

加入中世律所联盟，是以英国的路伟律师事务所为主发起人，同时联合上海锦天城、广东广大、深圳华商、山东德衡、杭州天册、天津的四方君汇以及辽宁、重庆、湖北等地最好、最大的律师事务所。能和他们一起加入中世律所联盟对整个中国律师业跟世界律师业的国际化接轨以及专业化文书、服务质量、风险管理的尽可能跟国际化接轨都具有至关重要的推动作用。

   我有一双眼睛，我希望能够用它看到律师事业发展的方向；我有一双手，我希望能够和我们各位合伙人共同挽起手来，用我们这双手不停的传递力量，把泰和泰的事业不停发展壮大；通过眼睛看世界，通过手去发展壮大，通过我们的心灵去学习国外的律师事务所的经验，去感知、去感受、去体会他们近百年发展中体制的变化，他们在体制、环境、管理、专业化服务打造中带给我们的冲击，我希望能把这份知识的喜悦分享给我们的同仁。我也是四川律师协会的副会长，我应该为四川的律师多讲一讲这方面的事情。我们立足成都为根据地，虽然这次经历了地震，但是我们律师事业与经济发展的决心不能变。我们要想办法尽快的走向云、贵、川、藏，想办法尽快走向全国、想办法尽快走向世界。只有在差异化中体现这种竞争的律师事务所，时刻保有危机意识，不断有创新意识，才能真正走向全国、走向世界。

问：您从英国回来这么久了，当时在英国无暇一一细数的感受肯定这段日子在头脑中放过很多遍电影了吧？

对。这种回忆的感觉让人十分难忘。我是一个律师，我用一生去热爱这个职业。我认为作为一个律师不应该仅仅当成一个职业，而把它作为一个事业，唯有如此，你的投入、你的专注、你的认真（才有价值），你才能真正去体会到这个事业的伟大神圣和崇高。我现在回想起来，在当时我恨不得我的手和我的笔再快一点，我要把他们的话再好好去领悟。他们在讲课当中虽然也有专业的中文翻译，但是我真希望我是一个具有国际视野、外语水平也非常好的管理合伙人。我为这个目标会不断努力奋斗。我也同时希望把这些好的经验、好的做法带回所里。包括在今后我也会不断在这方面探索，让事务所合伙人和全体律师更多的分享、更多的去体会。

问：您刚才提到恨不得自己外语水平更高，能完全听懂他们说的。我听说您现在也是每天很辛苦的学习外语对吗？

不是每天。但是这种危机意识让我感觉到领导这样一家大型律师事务所带给我的压力是相当大的。大到什么程度？我希望能够跟国外的律师同行非常好的交流，我能够真正体会到他们业务发展过程中我们感兴趣的问题。能够真正体会他们在发展业务、体制、专业还有合伙人晋升以及律师到合伙人层面怎么打造等等方面，我都能真正去领会。因为外语不是很过关，所以要完全去领会那就会出一种很着急的心态，很困难，一次让我感觉到这是一种遗憾。当然我希望能尽快把遗憾变成一种激励、变成一种期望，变成一种现实。

问：我感觉主任这些年看了这么多所，您自己个人的成长，和泰和泰的成长其实是一体的，对吧？

应该这么说，我仅仅是泰和泰的一个代表而已，泰和泰很多合伙人，泰和泰的全体同仁也跟我一起在成长。我为在这个团队中工作而感到无比自豪和由衷高兴。我会为律师事务所一直奉献和奋斗，绝不后悔。

谢谢主任百忙之中接受我们的访问！

后记：

泰和泰律所作为一间在国内有较大影响力的律师事务所，早在几年前就开始了律所管理制度的前瞻性探索，实行了“一所两制”，在公司化的道路上摸索、发展。这片崭新的空间，既要结合国际先进的公司化管理模式，又要兼顾中国特色的特有国情，既要创新又要保持优良的传统，这些现代化探索的经验，无疑给泰和泰律所的国际化接轨、公司化发展添上了腾飞的翅膀。泰和泰的探索，更是给中国其他区域大所提供了可借鉴的蓝本，为中国的律所发展所做出的贡献不可小视。

2008年六月，泰和泰律师事务所成功被《亚洲律师杂志》评为中国律所二十强之一。作为名列中国律所二十强榜上第十一位的西部律师事务所，赢得这项荣誉应该归功于其八年的不懈努力。

虽然获得了这样的殊荣，程守太律师的话语中还是透露出了强烈的危机意识，他说“我们还有相当大的差距，也就是我刚才所讲的队伍素质建设、队伍人数建设、队伍服务质量建设、专业质量建设、风险管理、营销以及我们的文化建设、软环境打造还有体制的改善都带给我们太多的课题。因此我认为泰和泰这次能被评为ALB杂志评选的中国律所二十强，是ALB杂志作为一家世界级的法律杂志对中国中西部区域大所的首次强烈关注。泰和泰获得这个荣誉也是史无前例的，这对各地律师事务所的发展也提供了很大的借鉴。我们既要引以为豪，同时又要不断感到危机，在危机当中不断探索，寻求更大的发展。”

英伦之行，已成为时间上的一个符号。透过时间，我们回首过去，着手现在，放眼未来……泰和泰律师事务所作为中世律所联盟的一员，站在世界的起跑线上，用全球发展的眼光，以国际的理念和思维，行中国的努力和实践。它代表中国现代律师行业学习了国外的先进管理模式，并将通过自己的影响和努力把这些先进的管理经验传播到更多的律所，为中国律师业整体水平提升尽自己的一份努力。